被狼叼走了的棒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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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叶】Never Trust Rivals「20」

隔了快一周,感觉上一次的更新久远得宛如上辈子orz

剧情走向永远比我预计的要慢,啊啊啊抓狂,希望三月前能够顺利完结😂

好像又惨遭限流(:3_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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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一进门就被喻文州窗明几净到让人有些无处落脚的公寓布置震到,他坐在沙发上,喻文州给他去倒水,回头就见叶修伸手在纯白的镜面茶几上抹了把,瞧了瞧,一脸惊叹的神情。


喻文州见状放下水杯,挑了下眉笑着问他怎么了,叶修摇摇头,感慨道:“只是难以想象这居然会是个单身男人的独居公寓,说老实话,你这儿不会是还偷偷养了个田螺姑娘吧?”


喻文州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田螺姑娘没有,田螺阿姨还差不多。我这边平时定期都有阿姨过来打扫的呀,你那儿不是一样么?”


叶修面对喻文州的反问,态度也很坦然:“那也没你这么夸张,干净得都有点……”他停顿了会儿,像是在纠结后面的措辞,喻文州眨眨眼,说有点什么?叶修端起兑得刚好的温水,抿了半口,黑眸带点捉弄意味的调皮看向他:“……嗯,有点给里给气的。”


叶修当然是开玩笑的,只是喻文州身上那种温文尔雅的风度气质和体贴周到的为人处世的确让他显得与同龄人格外不同,心思细腻又妥当,光风霁月一般的人物,别说春心萌动的葱茏少女了,连同性都很难不对他多生好感。


喻文州不动声色地笑了下,满面春风化雨的温柔:“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是在夸我啊?”叶修撇嘴,往沙发上没骨头似的地一靠,懒洋洋地搂过旁边的一个抱枕垫住下巴:“你要当夸奖也随便啦……不过,如果亲爱的田螺先生现在能帮我做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我可以再努力夸你几句。好饿啊……”


他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有根毛茸茸的小尾巴绕过来,再加上叶修的胃袋也很给面子地跟着小声附和,喻文州脸上神情顿时绷不住了,低笑出声:“放心,给你做。你实在饿得受不了的话,要不先吃点水果垫下肚子。”


“……要做很久吗?”叶修按了按空瘪的肠胃,对冷冰冰的水果显然不太感冒,有点眼巴巴地看他,害喻文州不知怎么的就联想到了小区里他常喂的那只浑身漆黑的流浪猫。


“不需要的。”喻文州清了清嗓子,把思绪拉回来,“你饿了嘛,今天就不做那些费工夫的菜了,给你下碗面吃?那个最快。”


叶修自然没什么异议,他在吃喝方面向来都随意得很,能吃饱就行,好不好吃对他而言没那么多计较。


喻文州去了厨房忙碌,叶修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打量他的公寓,装修以纯白和藏蓝两色为主,间或有小面积的原木色点缀,降低了不少冷色调自有的疏离感,让人觉出一点柔和的暖来。和喻文州本人倒是一个风格,清淡纤秀的长相,不像黄少天那么浓墨重彩的眉眼令人印象深刻,但约莫是常含笑的缘故,总显得亲近平易,你明知这人站得也高,却不会有明显的距离感,不是天上高悬的那一轮明月,而更像湖中悠悠的一轮月影,一伸手便能触碰到。


他平时住的那所公寓最早是拎包入住的精装修样板房,没什么人味,后面黄少天大概是觉得不满意,于是又重新装修过一番,还很是兴致勃勃地拖着叶修跑过建材市场,挑过家具,往屋子里填塞各种各种稀奇古怪的小装饰,使得那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或多或少地带着黄少天鲜明的个人色彩,明亮活泼,甚至是喧闹的。


那段时间至今回想起来,也算得上美好。两人混在一堆新婚的年轻夫妇之间挑挑选选,当然更多的选择权还是给了黄少天,叶修懒,也顾忌着自己伪装的壳子,就索性任黄少天一个人去做决定,他跟在后面静静地看,看那个从少年刚刚过渡成青年模样的大男孩低头专心致志地挑窗帘的花色,挑茶几的款式,挑一张很大很软的双人床,柔软醇厚的蜂蜜色瞳仁里盛满光芒,那么亮,那么明媚。


好像里面涌动着的是最纯粹最炽烈的那一缕阳光,而他就是那一只无畏扑上的飞蛾,他无法不被那光吸引,又总在感受到光的温暖之后被那些刺人的热度灼伤。


如果黄少天真的很糟糕,糟糕到完全不值得他的一腔情意倾注,叶修也许在跟他磨了几个月后就早已经选择放弃。他不是自虐狂,他只是陷得深了一些,才对那些偶尔的温柔甜蜜时刻没什么抵抗力,哪怕知道是镜花水月,也由衷享受着那片刻欣喜。


但人心最是脆弱,禁不起这样忽冷忽热的桑拿伺候,时间久了就有了耐性,感官被磨得发钝,自我保护机制更胜过情感的汹涌,真心越埋越深,表演却越来越逼真,甚至舌头和声带都产生惯性,面对后来越发夹枪带棍的那些言辞回应日益娴熟老练,上下齿一碰就是滴水不漏的应激反应,只有那一句喜欢,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出口。


不说,这深情才算得上一场深情,说了,便免不了又要被当做一个哗众取宠的笑话,不如沉默。


有人喜欢拿天平权衡爱情和尊严的轻重,好像这是一种可以简单度量的单位,对叶修来说远没有那么复杂,他二十余年的人生经验里从未触及过爱情相关的层面,黄少天是第一个,投入最深最动情,也最痛,但他想第一次哪有不摔不疼的,他这样事事顺其自然的性子,除了那极少数的一两个目标之外,其他都看得很淡,不争不抢,宠辱不惊。


只有两次,他是真的想赢。


一次是当初不顾家中安排,毅然选择南迁去闯一个谁都不看好但只属于他自己的未来。另一次就是在咖啡馆的洗手台前答应下黄少天的包养要求。


前者他相信他会赢,而且赢得漂亮。而后者,他已经不再去奢望。


十来分钟转瞬一过,喻文州从厨房里端了两碗面出来招呼叶修过来吃,叶修早被那点香味馋得不行了,饿猫似的凑过来往碗里探了一眼,眉头不住一跳:好香。


青瓷碗里龙须细面,白如初雪,面汤清澈,飘着点点油星,边上整整齐齐码了一圈碧绿的油菜心,金黄的蛋皮丝,透粉的鲜虾仁,青葱切得极细,沿面随手撒上一层,极是鲜活好看,热腾腾的白雾一笼,在这种日渐凉落的季节里更显得格外惹人食欲。


“尝尝,时间匆忙冰箱里食材也不全,就简单做了点。”喻文州微笑着分了一双筷子过来,叶修也不客气,直接夹了一个虾仁进嘴,好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不合口味?”


叶修摇摇头,咬着筷头一脸匪夷所思地看他:“我现在有点怀疑你的身份了。”


“嗯?”喻文州不明所以地侧目看他。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自己做饭还能这么好吃,总感觉坐我旁边的是个假的喻文州。”


“哈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喻文州笑道,“我在国外待了好几年,也经常自己下厨做饭的,熟能生巧嘛,多摸索摸索就会了。”


“快吃吧,面搁久就烂了。”他见叶修抄着筷子蠢蠢欲动的样子连忙又出声提醒道,“也别太快了,当心烫到。”


“哇这厨艺,简直绝了。”叶修也饿狠了,花了几分钟风卷残云地消灭完一碗面,连带着鸡汤底也喝了半碗下去,才意犹未尽地咂着嘴给出评论,“我觉着吧,哪个姑娘能做你女朋友肯定特幸福。”


喻文州心跳微乱,面上却不显,只微微一哂:“你喜欢就好。不过面也不是白吃的……”他定定神,话锋一转,“满意的话,我可以要求一点小小的报酬吗?”


叶修眨巴眼,忍不住打趣道:“出门没带钱包,要不支付宝转账?”


“不需要那么麻烦。”喻文州也搁下自己手中的木筷,眼神含笑,“做我一下午模特可以吗?放心,当然是不需要脱衣服的那种。”


叶修眉梢轻扬,哼笑一声道:“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想起要给我做饭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喻文州也表情无辜地看着他,毫无被揭穿的尴尬:“不可以吗?”


叶修能说什么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今天可是又拿了人画,又吃了人下的面,两样都占齐全了,想拒绝都找不出借口。


所以他只说:“画可以啊,别让我总摆一个姿势就行,腿麻太难受了。”


“不用那么复杂,你一会儿坐着就行,不需要刻意摆什么动作,随便想干什么都行。”喻文州答应得很爽快。


有了喻文州这句话,叶修自然不会再刻意折腾自己。画室布置得很舒适,靠门口一侧摆着挺大一个布艺沙发,海绵垫子软得像沼泽,拖着人睡意沉沉地无休止下陷,叶修刚开始还好好坐着玩手机自带的贪吃蛇,过了会儿,那蛇就长得都快占满整个屏幕了,叶修垂着眼睛,漆黑的睫毛一不小心黏住,手一抖,屏幕上直接跳出了一个偌大的Game Over。


叶修猛地睁开眼睛,放下手机按了按太阳穴,朝着对面的人打了声招呼,只是口音依然有点迷迷糊糊的:“抱歉,刚刚差点睡着了……”


画板后的喻文州探出半张脸轻笑道:“没事,你困就睡好了,不会影响我的。”


“真的吗……”


“真的。”


虽然喻文州回答得很笃定,叶修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最近几天他也的确很久没有充足安稳的睡眠了,实在抵挡不了困意的侵袭,摇摇晃晃地支撑了一会儿,最后仍是趴在沙发扶手边上一头栽进了梦乡。


房间里一时极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喻文州眼前的画架上已经翻过几张,这是第四张,画面上用绘图铅笔寥寥几笔勾勒出了简单轮廓,正是叶修此时熟睡的姿势,线条不多却尤为精准,一看便知下笔人的扎实功底。


只是喻文州画了几笔,又抬头对照着去看对面睡着的人,这一看,就不由看得久了些,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叶修也许是真的累极了,怀里抱着一个亚麻布的长条抱枕,歪着头倒在沙发扶手边睡得很沉,他表情松弛,纤长的睫毛连成一道墨线,衬着浅淡的肤色益发黑白分明。叶修今天穿得也简单,白衬衫米色羊毛背心和黑外套,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什么花哨夺目的地方,但却让人觉得舒服。


喻文州情不自禁地想,其实叶修本身也是这样的人,他五官长得还算周正,但眉眼间略带的懒散又抹平了边缘处的那些棱角,显得柔和而不具侵略性。他自幼学画,十余年来见过的俊男美女没有成千也要上百,气质各异,且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叶修的长相不过是放在普通人间高出一截,但和专业圈里的那些模特演员们比,着实占不了半点上风。


可即便阅尽万水千山,览遍嫣红姹紫,他这一双眼却还时时刻刻忍不住想乘风逐月,为面前这人驻足停留。


喻文州不比黄少天,他谈过恋爱,也交往过两个女朋友,他自认为在每一段关系中都尽到了作为恋人应尽的职责,贴心,温柔,宠溺,出门逛街会帮着拎包,记得住最私密的生理期,哪怕不在身边也会微信上准时提醒对方喝红糖姜母,不要着凉。他也不是那种拿感情当儿戏,随随便便见异思迁的性子,他甚至从没有主动提出过分手。


每一次都是对方姑娘先提出的结束,连给出的理由都几乎一模一样。借其中一位姑娘分手时的原话:文州你很好,真的特别好,比起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要来得体贴温柔,心思周全,说实话,我甚至到眼下的这一分钟都挑不出你有一丝一毫做得不够好的地方,如果有所谓模范男友的存在,那你一定就是那个最高标准。但只有一个问题,我感觉不到你爱我。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是不是?你对我这么好,但我和你交往了小半年依然没有那样的自信说你是因为爱着我,才这样宠着我。你给我的好,的确比你给别人的要更多一点点,但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区别,那是刻在你骨子里的习惯,是你对待这个世界本有的态度,而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特殊待遇。


那不是爱,爱一个人是会患得患失,会情不自禁,会为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动悲欢苦怒,最骄傲的人也会低头,最平和的人也会嫉妒,但你不是的。你依旧这样温柔,平和,风度翩翩,从不会吃醋,动怒,或是对我露出一星半点的负面情绪,没有我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人,有我之后,你依然是这样。我的存在,对你其实根本没有造成过哪怕一丁点的影响。也许你是对我抱有一些好感才答应了当初我贸然的告白,但你真的不爱我,请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


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毕竟基本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你更完美的男朋友了吧。那个姑娘说着低落地垂下头,一缕额发滑落下来,当喻文州下意识想伸手帮她拢到耳后时,却被对方偏了下头,自己顺了回去,抬起一双微微湿润的眼睛看向他竭力微笑道,但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耽误自己。愿你有一天能找到一个会让你忍不住嫉妒吃醋,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愿你遇见那一个让你真正动心的人,我祝福你。


喻文州脑海中忽然清晰地响起这一句话,他手下缓缓移动着的铅笔一顿,削得过分尖利的笔芯顿时崩裂开一截,在雪白纸张上划开一道意外突兀的墨痕,一切细碎声响戛然而止。


他放下笔,画面上是熟睡着的青年,眉目舒缓而安详,他是懂画的,所以他一眼便看出自己这幅画的笔触比他惯常的要更柔软更细腻。画和文字一样,都或多或少地承载着作者的情感,而喻文州看着他已经完成的另外三张画,垂着眼看手机的叶修,咬着烟点火的叶修,陷在沙发里专心致志玩游戏的叶修,加上最底下的,他一直没有画完眼睛的那一张叶修,每一笔每一画,都明明白白地诠释着他的心意。


他的画,比他自己更早地确认了某些东西,毫无遮掩。


也无从遮掩。


喻文州叹了口气,轻轻站起身,为睡在沙发上的叶修小心翼翼盖上一条毯子,怕他着凉。盖完了毯子,喻文州却有点舍不得就这么回去,仿佛有某种神秘不可言的力量牵扯着他伸出手,虚虚地描摹过叶修的眉眼,鼻梁,嘴唇,每一处线条都是那般的熟悉,他用画笔可以轻易地定位,独独不敢真的用指尖去抚摸触碰。


可那张唇薄薄的,洇着一层湿润的红,温热的吐息就从唇缝间撩动他的每一缕指纹。很痒,一直痒到他心里。


喻文州想着,一下,就一下,谁也不会知道的。


然而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叶修的唇之前,那里动了,闭合又打开,微弱的气流穿梭在上下颚与舌头之间,与声带共振出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称呼。


“少天……”


喻文州猛地收回手,脸色惨白,他身后几乎是同时传来了很轻的一声响,大概是铅笔不小心滚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同样微弱,但是清晰。


他僵着脖子,像一座突然凝固住的石膏像,久久地沉默着,连呼吸都好像静止了,上一刻那些忐忑不安的欣喜瞬间只剩下了一具被剥离干净的空壳。


少天。他原地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垂下的手攥紧又松开,舌根满是苦涩。


为什么要是叶修。又为什么要是少天。


喻文州艰难地闭上了眼。


为什么呢。

TBC


哇,谁也吃不了糖!现在的股市一句话概括:谁比谁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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