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叼走了的棒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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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勉贤】成双(5)

预警:现代都市刑侦paro,本文主CP为沈巍X赵云澜+沈勉X杨修贤,但早期会存在沈勉→赵云澜和杨修贤→赵云澜的倾向,没错就是人人都爱赵云澜,剧情狗血,逻辑死掉。

脑洞参见这里


这章随便探探案,下章顺便找教授调调情,请忽视可能存在的各种医学bug,真的是瞎jb写的

别问我贤贤和澜澜到底干了啥,请自行脑补,反正没做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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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的夏天刚入了伏,六点多就已经天光大亮,赵云澜被窗帘缝隙透出的日头刺透眼皮,挣扎着醒过来瞄了一眼手机,倒头将被子一抻还想继续睡个回笼觉。

 

昨晚那药着实厉害,杨修贤送他回家的路上又烧了起来,他忍不住坐在副驾驶上自己解了皮带摸了半天,还好夜深路偏没什么监控探头,但除了搞出一身的燥火半点用都没有,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又……

 

赵云澜现在一想到昨晚上欲火上头的他缠着他弟干了点什么不知廉耻的事,就觉得自己当哥的威严扫地,脑壳很痛。而且最尴尬的是,当事人之一还光着身子睡在他身边,鼾声轻微,眼下带着一点淡青的倦色。

 

罢了罢了,还是让他在这一睡不起吧。

 

然而赵云澜这满手的好算盘永远都会有不合时宜的人来横插一脚,他这眼睛还没闭上两秒,床头的手机便三二一地响了起来,他长臂一捞,一瞥来电显示,连忙赶着晴空万里的尾巴就给接了。

 

他看了眼还睡着的杨修贤,半侧过身:“哎呦今儿怎么这么早啊,祝大法医?”

 

祝红那边就明显没什么好气:“您还记得您是特调处处长吧?我昨晚放弃美容觉在所里熬夜加班的时候您在哪儿风流呢?”

 

“这说的什么话,我在自个儿家睡觉啊。”赵云澜也不知自己心虚个什么劲,笑得都有点讪讪的。

 

“我就在你家门口,开门吧。”

 

“啊?”赵云澜心里一跳,猛地腰杆一挺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蚕丝被滑开,露出他满身青青紫紫的情欲痕迹。他动静折腾得太大,终于惊动了另一侧的人,杨修贤打着呵欠一把抱住他光裸的腰蹭了蹭,像只没睡醒的树袋熊,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问他,谁啊,谁来了?

 

赵云澜这回终于借着天光看清自家弟弟脖子还有锁骨上那些狗啃似的半拉牙印了,再一记忆回溯,脑海里自动重播一轮昨晚的荒淫戏码,他就恨不得先掐死对方然后一头把自己撞死得了。

 

要让自个儿下属撞见这种疑似乱伦的诡异场面,不被当成变态才怪。

 

还好祝红很快就冷笑了一声:“逗你的,看你紧张成这样,像你这样的下一次反腐倡廉迟早被抓去当典型批斗。”没等赵云澜反驳,她自己顿了顿又接道,“……说正事啊,尸体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有些奇怪的地方,你最好过来亲自看看。还有,龙城大学那边出事了。”

 

赵云澜正手忙脚乱地推开杨修贤抵着他乱蹭的脑袋,闻言也是一顿,蹙眉道,“我靠,不会又发现新被害人了吧?”

 

“那倒没有,但林静说龙城大学的校园BBS上昨天半夜出现了个匿名帖子,不仅扒出了受害人信息和生活照,甚至包括许多个人隐私,热度非常高,微博和朋友圈也都被刷屏了,而且案发现场有人拍了照片po到社交平台上,那四个字母也被网友发现并解读出来了……”

 

“操。”赵云澜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祝红虽然只是陈述了事实,但他完全可以想象现在网络上的舆论已经发展成怎样沸腾的趋势,他们当警察的办案要讲证据,但大众却热衷于靠只言片语,或是泄露出的一点信息去揣测背后的真相,受害人信息披露,还是这么快这么大范围的扩散,太容易被有心人添油加醋,造成不可估量恶劣影响。

 

“让林静马上联系市局网警队撤热搜撤头条,务必把热度全都给我按下来,不能再扩散了。”赵云澜侧头夹着手机起身换衣服,他一边弯腰提着裤子一边低声嘱咐,“十五分钟之后我会到处里,对了,宋静茹她男朋友联系到了吗?今天我要亲自跟他聊聊。”

 

“楚哥带着小郭去找人了,暂时还不清楚情况。”

 

“行吧,我知道了。看看人还在市内不,现在这案子属情杀的嫌疑最大,宋静茹的前男友绝对要第一时间找出来。”

 

赵云澜一投入工作就像变了个人,之前的懒散颓废像裤管一样被齐整地敛进棕色马丁靴,扎得利落干净,整个人如同一把寒光冷冽的人间利器,随时准备出鞘。

 

“这次案子听上去挺棘手嘛。”杨修贤也没有再睡的心情,扒了扒满头乱发靠坐在床头,啪擦一声给自己点了根烟,懒洋洋地歪头一笑,“要我帮忙吗?”

 

“到我手上的案子哪回不棘手了?劳烦不了您。”赵云澜没当回事,叮叮当当地拿起钥匙才想起他家小宝贝儿被落在酒吧门口一晚上了,只好回头又去翻杨修贤丢在床尾的裤兜,尾指勾了一串钥匙出来摇摇晃晃,“你车借我开一天啊,回头还你。”

 

杨修贤故意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喷出一口烟雾:“……我怎么觉着我跟你金主似的呢,又给车又陪——”

 

“滚。”

 

赵云澜实在没好意思接话,竖了个中指当做临别赠言,杨修贤靠着床头,慢慢抽着烟,忽然一低头揪起被子嗅了嗅上面赵云澜残余的气味,舔了舔嘴唇,像只尝着肉味的狐狸一样餮足地眯起眼。

 

但这惬意也只在他脸上停留不到半分钟,便又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小黎,帮我去查两个人,双胞胎兄弟,哥哥在龙城大学教书,弟弟叫沈勉,相关信息全部打包今晚之前发我邮箱,越快越好。”

 

他这人向来护短又护食,敢动他圈养起来的东西,那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命消受。

 

##

 

要挑一个龙城三伏天里的避暑胜地,祝红的专属解剖室绝对要算一个,赵云澜一进门就被灌进脖子的冷气和刺鼻的消毒水挠得好大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扫了一眼中间解剖桌上被拼接在一块儿的俩尸块,一挑眉毛。

 

“我去这画面有点十八禁啊。”

 

尸体的脑袋保存得很好,擦拭去血迹,进行过简单清理之后显得苍白得有些可怖,但依然可见原主五官的清隽秀丽,而身体却完全是另一番模样,腐败肿胀,灰绿色的尸斑遍布四肢和躯干,散发出的浓重气味让人顿感胃部不适。

 

强烈的违和感单从视觉上就产生了一种极端诡异的观感,像根须深埋在淤泥里,却冲破水面绽放的一支莲花。

 

祝红摘下口罩,走到他面前斜了他一眼:“这就是我想说的,同样的天气,虽然高温天浸泡在水中的确会加速尸体的腐败过程,但这差距也太大了,根据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胃和十二指肠均空虚,几乎没有残留的食物残渣,所以她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上周五的晚上十点以后,可能会有一些误差,但不会太大……”

 

“等会儿,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减肥节食没吃晚饭呢?”赵云澜小朋友积极举手打断了她。

 

“我不是说了几乎吗?领导您的语文到底哪位体育老师教的啊?”祝红懒得跟他计较,怼完一句又自顾自继续说道,“但是头部你也看到了,保存完好,基本不存在肉眼可见的腐败现象,这说明什么?”

 

“说明死者死后即被分尸,身体部分抛入北校区的小池塘,而脑袋则被单独另外带走保存……”赵云澜蹙起眉,“这么热的天,凶手该不会是把脑袋拎回去放冰箱跟啤酒鸭脖卤鸡翅搁一块儿了吧?”

 

“行啊,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祝红肯定了他的推测,又刷刷翻过几页尸检报告,指向某一行结论,“死者的头部不仅有被冷藏过的痕迹,我们还在口鼻腔黏膜内检测到了甲醛成分,通俗点说,就是福尔马林——有人给她做过最基本的防腐措施。”

 

“外界温度会影响尸体死亡时间的判定,但凶手只冷藏了脑袋,将剩余尸体抛弃在水中任其自由腐烂,那他的这一举止肯定有别的动机……等等,让我从头捋一下。”

 

赵云澜拉过把椅子坐下,脑袋枕在靠背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皮面,整理了几秒思绪才流畅道:“死者宋静茹,目前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上周五十点之后,而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为周一早上六点半左右,中间差不多隔了有四十八小时以上,一般凶手分尸大多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但这个凶手却明目张胆地将尸体的头颅悬挂于红墙之上,并写下羞辱的字句,你知道这让我想到什么吗?”

 

赵云澜抬起眼:“古代常有悬罪犯首级于城墙之上,曝露三天三夜的记载,凶手作出这一系列的行为,看来不仅仅只满足于杀死宋静茹,他要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他想要死者在死后还要遭受万人质疑和唾骂,所以那个BBS上的匿名帖子……很有问题。回头得让林静查一下发帖人的IP地址。”

 

“听你这么分析,感觉情杀的可能性更大了,单从犯案动机来说宋静茹那个前男友,现在嫌疑很大啊。”

 

“的确是这样,但我觉得这案子没那么简单……”赵云澜伸出一只手,一根根掰过去数道,“一、宋静茹和男友分手是三个月前,而且似乎当时是男方主动提出分手,后续两人没有过多联系。二、她前男友最近在实习,并且已经早就于一个月前退宿,根据你说的冷藏还有防腐这些情况,我反而觉得更像是校内作案。三,时间。”

 

“凶手为什么非要等到周日晚上才将死者的头颅悬挂在墙上,而不在周五杀死死者之后,直接挂上去,中间的这四十八小时,意义何在?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储存尸体,并来回搬运?”

 

祝红皱起眉,不以为意:“只是巧合吧,很多凶手就是喜欢随性抛尸。”

 

“不太可能。从这名凶手在案发现场的精心布置来看,他非常注重仪式感,将头颅冷藏并进行防腐,甚至在死者口中插入了玫瑰花,又用相对隐蔽的方式留下SLUT这四个字母,这一切都说明他当时不是激情或者冲动杀人,而是有准备有预谋的计划杀人。所以这个时间,必定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祝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着哈欠怨念深重地嘟哝道:“周一的意义?除了大家被迫结束假期要苦哈哈地上学上班还能有什么意义……”

 

赵云澜眉心一跳,猛地从椅子上蹦跶起来,一把抓住了祝红的手腕,双眼发亮道:“你说得没错啊!很可能就是这样!”

 

祝红感觉到攥着她手腕的那点宽厚和热度,耳根发热,忙不迭转开视线咳嗽了两声:“哪样啊……你先松开我。”

 

赵云澜闻言一低头,也抱歉地笑笑收了手,但言语里明显有几分得意:“上学上班啊,现在这个时间点学校里的人本来已经不多了,如果是选择周末挂尸,很多学生和老师都不会在,那他这一番精心的布置就会少了很多‘观众’,你明白吗?他想要学校里的这些人,亲眼目睹他的‘作品’,越多越好!这就是他选择这个时间最有可能性的理由。”

 

赵云澜忽然抬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很可能当时就混在案发现场围观的人群中,看着我们。”

 

祝红迟疑道:“你是说,凶手很可能是当时在场的学生或者老师?”

 

“对,而且要能接触到冰柜和防腐试剂,很有可能也是生物系的……”赵云澜心头忽的一冷,他盯着祝红几秒,回忆起了某个差点被他遗忘的点,“你还没跟我提,宋静茹手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呢?”

 

“哦我差点忘了,那个勒痕挺奇怪的,如果是生前捆绑,一般死者会因为挣扎而导致淤痕甚至小范围的擦伤或是毛细血管破裂,但是我检测下来,勒痕周围的皮肤都没有明显的生活反应,这说明很可能是死后才进行的捆绑……我有点不能理解凶手的用意,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绑住她呢?这不是多此一举。”

 

赵云澜没接她话,直切自己感兴趣的关注点:“那用的捆绑物呢?有结论了吗?”

 

“根据勒痕深浅,形状和受力情况,首先排除绳子一类的物体,但也不太像是皮革制品,有弹力又相对结实的编织带可能性最大,但这玩意儿说常见也常见,好像没什么特别意义。”祝红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死者右手手腕外侧有一点很浅的,被压出的圆形轮廓,应该是调节松紧或是长短常见的环扣。”

 

赵云澜掏出手机,点开淘宝手指翻飞输入关键词,然后将一大排的搜索结果亮到祝红面前:“像这个吗?”

 

“袖箍?还真有点……”祝红眯了眯眼,发出质疑,“不过现在这年代居然还有人用这东西吗?”

 

赵云澜将手机往怀里一揣,默默想了一会儿,撑着下巴叹了口气:“真不巧,我恰好就认识这么一个。”

 

沈教授啊沈教授,哪怕你不来主动找我,看来这次我也必须要去再会一会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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