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叼走了的棒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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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祖X尹钟宇】绿色月亮

给 @云卷了个卷 的迟来生贺!祝我们卷卷宝宝每天开心!继续一起愉快嗑cp嘿嘿~

大概算是老徐挂掉然后变成背后灵的if?其实大结局我是认为牙医没死的,我也不知道我干啥写了好几篇老徐领便当,可能死了逼格更高还可以玩奇怪普雷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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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忘川的绿水。

                                                       ——波德莱尔《恶之花》


 

这是尹钟宇第四次从梦中醒来后,又看到了床头摆着的那串人齿手链。

 

他尝试过丢弃、摧毁、逃避,但它总会在凌晨三点半的漫长噩梦后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和它的主人一样,宛如跗骨之蛆般挥散不去的幽灵。

 

又做噩梦了吗?亲爱的。盘膝坐在床另一侧的男人抻长了白而细长的脖子,凑到他面前密密地吻他颤抖的眼睫,素色的手指修长骨感,看得见半透明手背上盘结的青筋,托起脸颊抚摸时窗外打进的月光漏过指缝,就像海底鱼群轻盈地穿梭过死去钙化的惨白珊瑚丛。

 

我说过,要乖乖戴着,不要摘掉我送你的东西。不然很容易睡不好呢。幽灵有着大提琴优雅低沉的声线,这个男人最高超的技能除了杀人便是伪装,他是一个出色的模仿者,即便言语背后全是虚伪,入耳也依旧给人以温柔深情的错觉。

 

能不能。尹钟宇伸手捂住脑袋,试图躲开那些密不透风的亲吻,他哑着嗓子,恳求的语调里带着歇斯底里的深深疲倦。能不能放过我。你都死了,你都已经死了,能不能放过我,求求你。

 

不行哦。徐文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冰凉指腹扼住他颤栗的喉结缓慢收紧,尹钟宇在不断逼近的窒息感中扬起头颅,胸膛起伏,没有规律,充血泛红的眼眶落下连串湿润的泪。美艳的恶魔因此而感到了无法言喻的兴奋,黑如黑洞的瞳孔正掀起九级地震,末世崩塌,橙红的陨石纷纷坠入沸腾岩浆,地狱之火在熊熊燃烧,他也因感受这燃烧而纵情地燃烧着。

 

尹钟宇以为自己会死。他每一次都是如此以为的,可他知道他不会。徐文祖不会杀了他,他只想摧毁他,打破他,重塑他,直至自己也成为与他同样的行走于白日之下却不惧阳光的邪恶种族。恶魔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自以为炼狱中随意操控支配他人生死悲欢的神,却也依旧会感受孤独,渴求同类。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亲爱的。

 

徐文祖没有杀死他,而是在濒死前的最后一刻松了手,改从背后轻轻展臂环抱住他,就像影子拥抱着它的主体。一缕黝黑蜷曲的发轻轻垂落在他颈间,有些痒,凉薄红唇如斜生的带刺玫瑰,令每一个吻都有冷冽而锋利的边缘。

 

风吹起廉租屋长着霉斑的黯绿色窗帘,月光透过蒙灰的玻璃泼进床前地上的那一格方框,像缓缓流淌的忘川,好明亮,好奢侈。

 

尹钟宇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莫名想到了远在釜山的家门口那串响片锈蚀很久不再发声的黄铜风铃,徐文祖拿起了手链,如戴一枚婚戒般虔诚而仔细地扣上他的手腕。叮叮咚咚。轻飘飘的链子不断晃动,压痛腕骨,比先前更甚的窒息感从手腕传递向左侧心脏,幽灵伸手探进了他的胸腔,剥开瓣膜露出鲜嫩搏动的器官,握进掌心把玩挤压。

 

亲爱的,亲爱的。你看我们离得这么近,谁也不能将你和我分开了。徐文祖喃喃着,笑得无比得意,仿佛连那场死亡也不过是早在他预料之中的诡计。他为舞台上的每一个人编排好剧本,思考过无数个分岔路口将导向怎样不同的结局。也是,控制欲强如他,亲自定下的规则即是铁律,又怎么会那样玩笑般轻易地死在一个新人的手里。

 

他也许只是感到腻烦,选择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

 

他终于将自己也燃烧,再于烈火中永生。

 

尹钟宇甚至不再感觉痛,胸口只有一片无声无息的冰凉,明明心脏还在缓缓跳动,生命还在继续,他却觉得自己体内涌动的不再是滚烫的血液,而是月光,死寂,和忘川的绿水。

 

但徐文祖并没有欺骗他,戴上了那串手链之后,他再没有噩梦。因为没有什么噩梦会比住进他影子里的这个男人更可怕。

 

穷困潦倒的作家继续拖着他仅有的行李箱龟缩在不足五个平方的廉租屋中,透过纸糊一般的墙壁,每日聆听着三教九流的颓废生活。那些不断更换的陌生面孔与考试院中的旧识们本质并无太大的不同,酗酒、暴力、色情、家长里短还有从不停歇的抱怨争吵,贫穷落魄是刻在这里每一个人骨子里的标签,影响着他们也塑造着他们。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腐烂泥沼,踩进来之后便只有一步步下坠沉底,直至最终朽烂成沼泽底部堆积如山的枯骨一员。无人能逃脱。

 

这是绝佳的狩猎场。徐文祖无数次对他这么说,以高高在上的轻慢姿态,随口定义着这群人的命运,好像人在这里不再是人,而是被豢养,可以随意处置的低贱家畜。不,家畜都比他们有价值。他们只是被这座城市淘汰的垃圾,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但尹钟宇枕头下的刀放了很久,也没有真正捅进哪具温热的身体里,用鲜血浇灌那个恶魔持续灌输给他的恶意。他还在试图控制,做一场无畏但可能徒劳的挣扎,徐文祖只是微笑着旁观,并不恼火,甚至还为他出谋划策提供建议,筛选着合适的猎物。艺术家都有很好很漫长的耐心,来一点点雕琢他最心爱的作品。

 

尹钟宇和他有点不同,习惯过度控制自己的小作家就像是被长久压抑的活火山,忍耐与沉默只是不可或缺的序曲,结局必然是淋漓尽致的彻底爆发。而当烈焰、黑烟与岩浆喷出环形山的那一刻,才是徐文祖最期待的愤怒表演。

 

中间见评论。

尹钟宇抬手拨开了公共浴室门口的塑料门帘,叮叮当当,刀子不断刺入肉体的声音沉闷得像是破开沙袋。入口处的破落墙壁上方有一扇四四方方的高窗,玻璃同啤酒瓶底一般颜色,温热血液在静谧的绿色月光下无声奔流,尸体静卧在忘川之中,被割开的喉管还在涌血,可他已来不及为自己的罪忏悔。

 

做得很好,亲爱的。徐文祖跪在血泊中,拉着尹钟宇的手去亲吻他溅上血迹的唇,给予温柔及时的抚慰。但他的指尖兴奋得颤抖,更甚于他之前任何一次亲自动手的愉悦反馈。

 

从杀戮中略微缓神的尹钟宇闻言只是麻木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然后抬眼望向了刚好映入窗框里的那一弯小小月亮。

 

在看什么呢,亲爱的。徐文祖也紧接着抬头追寻他的视线而去,直到瞧见了玻璃窗后那轮模糊的月影。

 

月亮可以是绿色的吗?

 

亲爱的,月亮一直都是绿色的啊。

 

Fin.

 

啊最后求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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