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叼走了的棒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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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叶】乱世巨星(十)

预警:黑道paro,叶老大和他的四只小狼狗,乐/黄/周/包,带all叶汤底。

隔了一个多月的久违更新……希望大家没忘了这篇23333

叶老大带着他的小狼狗们又回来啦,后面发展可能会更风起云涌了,至于周叶车,看我心情,也许下一章,也许回头再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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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三爷在这H市的地界上,带着他的小猫两三只,的确跟拔了牙的老虎没什么两样,但这没牙的老虎若是真被逼急发了狠,也还是能借刀杀人的。这刀,自然就是兴欣手上的刀。

代价是他将一条非常成熟稳定的走私货运线路,包括上下游的所有买家卖家信息一并作为他投诚的砝码,全盘抵押给了叶修,这是他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几年安身立命的根本,说得难听点,这玩意儿甚至比他老子都重要,要是叶修心狠手辣干掉他,自己拿着这条线路花心思费点功夫,照样能派人打通这条走私通路,将兴欣的生意扩张得更大。

但正因如此,权三爷才赌得义无反顾,他押上了他最值钱的东西,陪叶修来一场豪赌。

他不是不惜命,相反,他就是太惜命了,才知道这才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既然站队,就要站得彻彻底底,

叶修收了他的这份厚礼,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隔天晚上权三爷就有幸收到了对方的回礼。

方方正正的一个红漆木盒,磨得发亮的黄铜锁扣,边角处已隐有褪色的痕迹,倒像个有年头有故事的古朴老物件,静悄悄地摆在他床头柜上。

打开一看,还好不是颗血淋淋的脑袋,但纵使权三爷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里面放的是一个IPAD mini,屏幕上方垫着一张名片,名片上躺着一根惨白失色的手指。

手指根部紧紧套着一个指环,古银雕出的龙首,黑曜石点出一双眼睛,上边溅了几滴未干涸的血,沉沉地发亮。

名片上的抬头写着张德龙,底下还有长长一串听起来像模像样的唬人头衔。

权三爷不认识张德龙,但他认得对方戴的那枚戒指,只有黑龙堂的几位“长老”才有资格戴上这个象征身份的指环。

而且黑龙堂的现任堂主,也姓张。

权三爷一个人坐在床边,拿起盒子底下的IPAD,一解锁就蹦出系统自带的播放器界面,里面是一段八分零六秒的小视频,他从头看到尾,里面只有两个主角。

指环的主人,还有那位异常聒噪的黄毛青年。

但在这个视频里,黄少天挂着一脸无所谓的嬉笑,嘴上垃圾话成篇,手里家伙只简单一把匕首,刀锋雪白,轻轻松松就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手反手一刀一刀割成了一个血葫芦,伤口不深,并不致死,但看起来十足十的折磨人,任对方如何怒骂求饶都无用,最后的一刀,直接剁下他右手中指,随着断口处喷薄而出的血液,镜头推近给了一个特写,犹如野兽般歇斯底里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卧室里。

权三爷抿住唇,脸色发白,眼睛却亮得发烫,他听到视频最后从视角之外慢悠悠传来的慵懒男声:“三爷,一点小小薄礼,算是还你的利息。不知可还满意?”

他放下手里的IPAD,心下不禁感慨,自觉对这位H市大佬的认知又深入了一个层面,行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果决,这一份送他的可是真真正正的大礼啊。

叶修接受了他的投诚,这一份礼直接便是将枪口对准了妄图与乔长宇合作的黑龙堂,挥剑直指,背后的含义已是锋芒毕露!

这一招敲山震虎,既然乔长宇摆明了是要勾结黑龙堂共同对付兴欣,那兴欣这一出反击就是先下手为强,拿他底下的一个长老亲信来警告黑龙堂堂主张朝秦,坚持要与兴欣作对的后果……毕竟道上混的,谁也不是吃素的。

黑龙堂想必此时也应该已经收到了这份视频和相关的消息,接下来的选择——就得看张朝秦本人了。

猛虎已亮爪牙,就看对方敢不敢应。

##

“东西都已经发过去了?”叶修俯下身,贴着台球桌,作出一个标准的执杆姿势,瞄准台上白色的母球,眯眼计算着合适的入袋角度。

周泽楷帮他把脱下的羊绒大衣挂起来,低低嗯了一声,“直接发到邮箱了。”

“其余几个长老也都发了对吧?”台球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叶修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衬衫外套银灰色马甲,将腰线修出狭长诱人的一拱,白皙的手指从袖口伸出,轻巧地搭在球杆上,娴熟地一推,正击在母球的左上方。

“发了,叶哥。”周泽楷转过头,正听到球撞击落袋的声音,没几秒,又是一声轻响,“COMBINATION……可惜。”

原来是第三颗绿球被撞击后缓缓滚落到左下角处,却很遗憾地在落袋前耗尽余势,停在了距离洞口不到一公分的位置。

“我倒不这么认为。有时候,有些东西留着它,只不过是为了下后面更大的一盘局。”叶修直起身,对他挑眉一笑,他沿着球桌走了半圈,重新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下杆,再次瞄准。

站在他身后的周泽楷目光却不可遏制地被他绷紧的西裤和下陷的腰身弧度牢牢勾住,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半点都舍不得挪动,直到叶修再一次拉杆撞球,那一阵接连不断的落袋声才猛地抓回了他魂飞天外的思维。

“一杆清台……”周泽楷下意识地望着被清空的台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双颊微红,“我明白了。”

“小周,张朝秦这人……你觉得如何?”叶修姿态放松地倚靠在桌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木质球杆,语气轻飘飘,像也只不过是兴之所至的随口一问。

周泽楷眉头微紧,略作思忖后意简言赅地答道:“一匹贪狼。”

叶修抚掌大笑:“不错,总结得很准。他这人本质心狠,骨子里狼性十足,五分的能力却有十二分的野心,还是个自我为中心的贪婪暴君,看来乔长宇这回是拿兴欣给他开了张诱惑力十足的空头支票啊。”

他意有所指地一顿,抬眸扫向身边的青年,又缓缓道:“可惜,张朝秦这人当初爬上来,亏的是当年的一帮老兄弟挺他,所以他那几位‘长老’虽然不成事,还是被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个虚衔,混的就是个人情牌,不然谁还肯给他乖乖卖命。但和长隆合作要搞兴欣这事,八成是他自个儿做的决定,他带的那群羊舒服日子过久了,乔长宇口碑又摆在那儿,他们几个未必肯跟着他一起冒这个风险。”

“难怪……”周泽楷恍然,喃喃道,“叶哥点名要了张德龙。”

“对。既然要杀鸡儆猴,那干嘛不干脆杀只大的?”叶修一勾唇,笑容淡然自若,“张德龙是他堂叔,既是当年扶持他上位的老人又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长辈,若是张朝秦连他的命也不放在眼里,执意孤行,你说黑龙堂剩下的那几位长老看了视频,心中该作何感想……”

“所以,要留活口也是为了这个。”周泽楷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注视着叶修的眼神里已经不由带上了浓重的敬佩,以及一丝少年人情到深处的钦慕。

“他活着,才能陷张朝秦于两难之地。”周泽楷得出了自己的判断,低声道,“叶哥是想由内击破。”

“不愧是我亲身带出来的徒弟,小周真是聪明。”叶修不太正经地用手里的球杆挑了挑周泽楷线条分明的下巴,含笑道,“来,陪我来局斯诺克,让我瞧瞧你球技生疏没?”

周泽楷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一舔嘴唇:“赌注?”

大概是觉得自己一手养大的奶狗崽如今也知道自个儿张嘴讨肉吃了有意思得很,叶修笑得连眼尾都漫出了涟漪般撩人的几丝细纹,捏了捏他胶原蛋白充足的脸蛋,拖着长音道:“赢了我,我今晚就归你,如何?”

可惜周泽楷不肯上当:“今晚……本来就是我。”

叶修只好加码,手往那副年轻温热的胸膛上一戳,往下又解开了一颗扣,抬起眼笑吟吟地看他:“我舍命陪君子总行了吧,所有限制取消,想玩什么都陪你。”

周泽楷眼睛一黯又随即一亮,灼灼地盯着他:“真的?”

“我骗过你吗?”叶修挑眉,又找了一根球杆塞到他怀里,“再说,你可未必能赢我呢,宝贝儿。”

“试试。”周泽楷将袖口解开往上卷了两圈,露出一截洁净利落的手腕,他穿着最规矩的白衬衫黑裤子,十九岁的年纪还将将带着一股没褪干净的少年气,俯身弯腰,执着长杆瞄准目标的时候,澄澈分明的一双桃花眼里藏着无可匹敌的锐意,像绝渊里一峭嶙峋的黑石,又似洒在这石隙间一泓清凌凌的月光。

他才更像是一匹狼。

叶修静静地看着他打球时的背影,仿佛一瞬间岁月倒流,今夕交错又重叠,人年纪一长便不可控地容易陷入某时某刻的回忆中去,他眼前有时是那个抱着一人高球杆寡言又乖巧的漂亮小孩,有时又变回此刻这个高挑沉静,优雅推杆的俊美青年。

只有很偶尔的那么一秒,他脑海里浮现了当初教他打台球的某个少年,白衬衫黑裤子,在窗口斜照进的阳光里,笑得比嘉世总部门前那一树熟透的橘子更灿烂。

叶修想起刘皓对他曾说过的那一番论调,觉得有些好笑。

——像吗?

“叶哥,该你了。”周泽楷收回球杆,侧头微微一笑,他抿着唇,像在寒冬里不合时宜绽开的一枝花,漂亮得惊艳,而又不动声色。

叶修粗粗扫了一眼台面,有些惊讶,但仍只是笑笑调侃道:“局做得不错啊,但比我还是嫩了点。”

仅凭一眼,所有可能的轨迹路线角度都已尽在掌握之中,近几年叶修球打得少了许多,但经验是渗进骨子里的本能,球杆更像是他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灵巧而敏锐,如臂指使。

白球,红球,彩球,原本摆放规矩的阵列此时已乱成了一团迷局,只有最老练的球手才能在一片混乱中计算出最优路径,叶修倾身下腰,几乎将自己整个人水平贴在了桌面上,他缓缓眯起左眼,宛如经验丰富的狙击手瞄准了视镜中唯一标红显眼的猎物。

砰。

然而一杆推出,却是险险扑了个空。

“哎裁判,这位选手犯规了啊。”叶修装模作样地叫了两声,反手一把擒住了放在他屁股上的那只手,回过头去,被现场抓包的周泽楷选手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乖宝宝也会耍赖皮了?”叶修有些好笑,伸手下意识想去捏捏他的脸,却被对方一把抽走球杆,直接按在了台球桌上,身后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五彩缤纷的桌球弹跳着各寻归处,周泽楷欺身压上来,那双逆着顶上灯光的眼睛显得无比幽深而明亮。

“叶哥。”周泽楷难得霸道地压制着他,脸颊却不可抑制地红透了,从白皙的皮肉下浮出艳丽的霞色,他张了张嘴,大概是想放两句符合当下情境的台词,结果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挤出一个像样的字,只好在叶修快笑场之前慌里慌张地一口堵上了后者的嘴。

叶修被啃得快大脑缺氧前还在想,他家这只小狼崽子空长了一张霸道俊俏总裁的脸,可惜内在却还是个纯情腼腆的小少年啊。

像么?当然不。

他其实向来都分得清。

##

那头叶修正疲于应付他家精力旺盛的小狼崽子,另一边同样有人被他设下的局搞得焦头烂额,难以入眠。

“老乔,我俩的这桩生意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的那批货爱找谁找谁出,我是没法收了。”张朝秦按着身下女人白蛇般娇柔的腰肢狠狠撞击,像是要把这一腔受阻的怒火全倾泻出去,他边粗喘着边朝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地冷笑,眼底却满是腥红的怒火。

“我听说了,叶修找人搞了你手下一个长老,拿他来威胁你。”乔长宇慢条斯理地应对着,半点没有在意他这头闹出的龌龊动静,只端着茶淡笑道,“反正你养的那几个老东西除了混吃等死,吸你的血之外半点用也没有,死也就死了,再扶持几个得力的新人上来不就完事了。”

“你他妈说得轻巧,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但这种事处理不好就要砸了口碑,还搞得帮里人心涣散,卸磨杀驴这种事可不是那么好干的。”张朝秦深吸一口气,将底下的女人干得发出一声哀哀的哭叫,他不耐烦地一把将人推开,亮着鸟坐在床边,“你开的条件是很不错,但底下那几个老家伙实在闹腾得很,已经给我施了一晚上的压,我这事要处理得不漂亮,他们几个唇亡齿寒,联起手来搞事,我也很难做。”

“姓叶的这一招,太毒辣了。”

“其实这事也好解决得很,他拿张德龙当人质以人情逼你,要陷你于不仁不义。但这得有个前提……”乔长宇轻轻一笑,“张德龙必须活着。”

“废话!等等、你的意思是……”张朝秦那双微微上吊的三角眼里骤然一亮,他搓了搓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嘬了一大口。

“但姓叶的肯定也清楚这一点,没人知道现在张德龙被关在哪儿,我他妈要怎么下手?”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乔长宇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他说这话时双眸却下意识地瞥向对面此时空荡荡的座位,还有边上那杯已经散尽了热气的温茶。

“地址我回头会给你,但是人,你要自个儿出。我今天已经折了一队人在他手里,这笔账,等我回头慢慢跟他算。”

灯光之下,笑容敛起,半隐在阴影之间的中年男人一张白净脸皮斯文圆润,眯缝着的眼里却淬着最冰冷的恶毒。

叶修,这回想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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